吃不了兜著走

有「文壇永遠的母親」美稱、20世紀華人文學界重要推手聶華苓逝世，曾參與她創辦愛荷華國際寫作計畫的作家袁瓊瓊認為，聶華苓打開了她的思維。

▲作家聶華苓20日辭世，享壽99歲。（圖／翻攝自三生三世 聶華苓 台灣電影專頁）

作家、影視編劇袁瓊瓊1980年代曾赴美參與愛荷華國際寫作計畫，她告訴中央社記者，那段時光是她思想開展最明顯的一年，印象裡的聶華苓愛笑、親切、心胸寬闊，用藝術氛圍讓兩岸作家交流，認識對方人性一面，她和管管就與大陸作家劉賓雁是同期計畫參與者。

袁瓊瓊表示，有些人就是作家只寫作品，但有些人在世界上的作用比寫一本小說更大，「她來到世界是有更大使命感的，就像聶華苓」，隨著自己年紀漸長、有人生閱歷後，就越加敬佩也感謝她。

根據台灣文學館及其自傳「三生三世」資料，聶華苓1925年生於湖北，畢業於南京中央大學外文系，1949年舉家來台，即擔任「自由中國」半月刊的編輯委員被主編雷震賞識文才，專事文藝欄主編直至1960年雜誌因「雷震案」停刊。

其後，聶華苓曾任台灣大學與東海大學講師，教授小說創作。1964年赴美，應邀為愛荷華大學「作家工作坊」訪問作家，1967年她和美國詩人安格爾（Paul Engle）共同創辦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，兩人後來結為夫婦，1977年同獲3百多名世界作家聯名推薦為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。

因為這項國際寫作計畫，夫妻倆家中的客廳被譽為「世界華文文學沙龍」，40多年來，超過1千名作家從世界各地來到愛荷華，包含白先勇、林懷民、鄭愁予、陳映真、柏楊、吳晟、莫言、畢飛宇等，其後兩人共同獲美國50州州長所頒發的文學藝術貢獻獎。

聶華苓的作品涵蓋長篇小說、短篇小說、散文、翻譯以及文學評論，集結成書者有「葛藤」、「翡翠貓」、「失去的金鈴子」、「夢谷集」、「桑青與桃紅」等。其中最具代表性的「桑青與桃紅」以現代主義技法書寫，內容涵蓋日軍空襲、國共內戰、八路進駐北平、50年代台灣白色恐怖氛圍及最後移民美國的現代化生活，英文版在1990年獲頒「美國書卷獎」。

聶華苓2004年寫下的自傳「三生三世」，關於她自1925年到1991年從中國流亡到台灣，最終落腳美國的曲折人生，一生漂泊讓她形容自己是「根在大陸，幹在台灣，枝葉在愛荷華」，2012年她的生命故事也被導演陳安琪拍成紀錄片「三生三世聶華苓」。